12/09/2013

外道間諜證果棄暗投明的典故:須深經

舊作文章日期:2013-06-22 23:20

外道間諜證果棄暗投明的典故:須深經
這一經最著名的重點,除了須深證果之後棄暗投明的典故之外,以比丘「慧解脫」的經證,最引人注目。
所謂「慧解脫」,乃是不經由修習禪定,以得到甚深禪定功夫和神通,而直接得到自證解脫的聖人。
不得不聯想到禪宗的祖師大德們,他們或許沒有由緣起法入證得法眼、法住,但,直接證悟的風格,或可說是「慧解脫」的最佳代言人了。
此經真是非常有趣,也由此可以想見,佛世時,出家眾的利養,是如何的相互擠壓,眼見信眾供養的大餅,多傾向於釋迦牟尼佛的教團去,便不得不派個聰明伶俐的須深來臥底,試圖偷學點教法,摸清對手的能耐,好回去教教大家如何重新贏得信眾的青睞。不料,「人算不如天算」,這句話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在這裡,總之,如意算盤打了老半天,臥底的精英卻被反策動,而加入對手陣營去了,這些出家外道怕是該要搥胸頓足了啊! 
雜阿含347
摩訶僧祇律(明單提九十二事法之六/第五跋渠)(莊春江標點)
如是我聞: 一時,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。
佛住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,
若王、大臣、婆羅門、長者、居士,及餘世人所共恭敬、尊重、供養佛及諸聲聞眾,大得利養:衣被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,都不恭敬、尊重、供養眾邪異道,衣被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。
爾時,世人篤信、恭敬、尊重,供養衣、食、床臥、病瘦醫藥。
爾時,出家外道亦在舍衛城,世人不恭敬、供養、尊重衣、食、床臥、病瘦醫藥。
爾時,眾多異道聚會未曾講堂,作如是論: 「我等昔來常為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,及餘一切之所奉事、恭敬,供養衣被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,今悉斷絕,但恭敬、供養沙門瞿曇、聲聞大眾衣被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。今此眾中,誰有智慧大力,堪能密往詣彼沙門瞿曇眾中出家,聞彼法已,來還廣說,我等當復用彼聞法,化諸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,令其信樂,可得還復供養如前。」
時,有眾多出家外道集論議堂,作如是論: 「是沙門瞿曇住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,世人深信、恭敬、尊重,供養衣、食、床臥、病瘦醫藥,我等不得尊重,供養衣、食、床臥、病瘦醫藥,誰能往沙門瞿曇法中出家修梵行,誦習彼法已,還我法中,我等展轉相教,亦當還得供養,與彼無異。」
時,有人言: 「有一年少名曰須深,聰明、黠慧,堪能密往沙門瞿曇眾中出家,聽彼法已,來還宣說。」
時,外道作如是論已,皆言: 「須深摩者,於我眾中最為第一,可遣到沙門瞿曇法中出家,受彼律儀還來入此。」
時,諸外道詣須深所而作是言: 「我今日大眾聚集未曾講堂,作如是論:『我等先來為諸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,及諸世人之所恭敬、奉事,供養衣被、飲食、臥具、湯藥,今悉斷絕。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,及諸世間,悉共奉事沙門瞿曇、聲聞大眾。我此眾中,誰有聰明、黠慧,堪能密往沙門瞿曇眾中出家學道,聞彼法已,來還宣說,化諸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,令我此眾還得恭敬、尊重、供養。』
時,彼外道語須深摩,作如是言: 「沙門瞿曇在祇桓精舍,多人供養尊重,我等不得此利,汝今可往沙門瞿曇法中出家修梵行,受誦彼經已,還我法中展轉相教,亦當還得供養與彼無異。」   
其中有言:『唯有須深聰明、黠慧,堪能密往瞿曇法中出家學道,聞彼說法,悉能受持,來還宣說。』 是故,我等故來相請,仁者當行!」 時,彼須深默然受請,詣王舍城迦蘭陀竹園。
須深摩聞是語已,出舍衛城,往祇桓精舍。
時,眾多比丘出房舍外,露地經行。 爾時,須深詣眾多比丘,而作是言: 「諸尊!我今可得於正法中出家受具足,修梵行不?」

精舍門間見有諸比丘經行、坐禪,須深摩即往諸比丘所,共相問訊,在一面坐,作是言: 「我本是外道,今欲於如來法中出家受具足,此中應作何等?」
時,眾多比丘將彼須深,詣世尊所,稽首禮足,退住一面,白佛言: 「世尊!今此外道須深欲求於正法中出家受具足,修梵行。」 爾時,世尊知外道須深心之所念,告諸比丘: 「汝等當度彼外道須深,令得出家。」 時,諸比丘願度須深出家,已經半月。
諸比丘答言: 「若本是外道,欲於如來法中出家者,當試之四月,四月過已,得諸比丘意者,當與出家。」
時,須深摩即受教行四月,過已,得諸比丘意,便與受具足。
受具足已,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,却住一面。
有一比丘語須深言: 「須深!當知:我等生死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自知不受後有。」
爾時,有眾多比丘來到佛所,頭面禮足,却住一面,作是言: 「我已得證:我生已盡,梵行已立,更不受後有。」
說是語已,頭面禮佛足而退。
 
是諸比丘去未久,須深摩頭面禮佛足已,詣彼比丘所,共相問訊,問訊已在一面坐,問諸比丘言: 「長老!向在佛所自言:『我已得證:我生已盡,梵行已立,更不受後有?』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
時,彼須深語比丘言: 「尊者!云何學離欲、惡不善法,有覺、有觀,離生喜、樂,具足初禪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耶?」
比丘答言:「不也,須深!」
時,須深摩復問言: 「長老!如是知、如是見,得清淨天眼:見眾生死此生彼、好色惡色、善趣惡趣,見眾生身行惡、口行惡、意行惡,誹謗賢聖,自行邪見,教人行邪見,身壞命終墮三惡道,又,見眾生身行善、口行善、意行善,自行正見,教人行正見,身壞命終生於善處天上人中,如是過人清淨天眼,長老得不?」   答言:「不得。」
復問: 「云何離有覺、有觀,內淨,一心,無覺、無觀,定生喜、樂,具足第二禪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耶?」 比丘答言:「不也,須深!」
復問:   「尊者如是知、如是見,得宿命智:知過去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百生、千生,……乃至劫成劫壞,名姓種族,死此生彼,死彼生此,如是無數劫事,長老知不?」   答言:「不知。」
復問: 「云何尊者離喜,捨心住,正念、正智,身、心受樂,聖說及捨,具足第三禪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耶?」 答言:「不也,須深!」
 
復問: 「云何尊者離苦,息樂,憂、喜先斷,不苦不樂,捨,淨念一心,具足第四禪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耶?」 答言:「不也,須深!」
 
復問: 「若復寂靜解脫:起色;無色,身作證具足住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耶?」 答言:「不也,須深!」
復問: 「離色、過色,無色寂滅解脫身證具足住,是諸解脫,長老得不?」   答言:「不得。」
須深復問: 「云何尊者所說不同,前後相違?云何不得禪定而復記說?」 比丘答言:「我是慧解脫也。」 作是說已,眾多比丘各從座起而去。
須深摩言: 「向者所問諸法,皆言不得,云何於世尊前自言:『我已得證:我生已盡梵行已立,更不受後有。』誰當信者?」
諸比丘答言: 「長老!我是慧解脫人。」
爾時,須深知眾多比丘去已,作是思惟: 「此諸尊者所說不同,前後相違,言不得正受,而復記說自知作證。」 作是思惟已,往詣佛所,稽首禮足,退住一面,白佛言: 「世尊!彼眾多比丘於我面前記說:『我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自知不受後有。』 我即問彼尊者:『得離欲、惡不善法,乃至身作證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耶?』 彼答我言:『不也,須深!』 我即問言:『所說不同,前後相違,言不入正受,而復記說自知作證。』 彼答我言:『得慧解脫。』 作此說已,各從座起而去。
我今問世尊:『云何彼所說不同,前後相違,不得正受,而復說言自知作證?』」
須深摩言: 「所說簡略,義相未現,可更廣說。」 比丘言: 「雖義相未現,我自了知慧解脫人。」 時,須深摩聞諸比丘語已,作是念: 「我當往詣世尊所,問如是事,世尊有所解說,我當受持。」 作是念已,從坐起,往詣佛所,頭面禮足,却住一面,具以上事廣白世尊,是事云何。
佛告須深: 「彼先知法住,後知涅槃。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,專精思惟,不放逸{}[],離於我見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。」
佛告須深摩:「先法智,後比智。」
 
須深白佛: 「我今不知『先知法住,後知涅槃: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,專精思惟,不放逸{}[],離於我見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。』」 佛告須深: 「不問汝知不知,且自『先知法住,後知涅槃: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,專精思惟,不放逸住,離於我見,心善解脫。』」
須深摩又白佛言: 「世尊所說隱略,我猶未解。」 佛告須深摩: 「汝雖未解故,先法智,後比智。」
須深白佛: 「唯願世尊為我說法,令我得知法住智,得見法住智!」 佛告須深:「我今問汝,隨意答我。
須深摩白佛言: 「善哉!世尊!我猶未解,唯願世尊廣為我說。」 佛告須深摩: 「我還問汝,隨汝所解答我。須深摩!
須深!於意云何?有生故有老死,不離生有老死耶?」 須深答曰:「如是,世尊!有生故有老死,不離生有老死。」 「如是,生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六入處……名色………………無明。有無明故有行,不離無明而有行耶?」
須深白佛:「如是,世尊!有無明故有行,不離無明而有行。」
於意云何?緣生故,有老死不?」 答言:「如是,世尊!」
佛言:「善哉!須深摩!於意云何?無明緣故,生諸行不?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
佛告須深: 「無生故,無老死;不離生滅而老死滅耶?」 須深白佛言:「如是,世尊!無生故,無老死;不離生滅而老死滅。」
佛言:「善哉!須深摩!於意云何?生緣滅故,老死滅不?……乃至無明滅故,諸行滅不?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
「如是,……乃至無無明故,無行;不離無明滅而行滅耶?」 須深白佛:「如是,世尊!無無明故,無行;不離無明滅而行滅。」
「善哉!須深摩!」 佛告須深摩: 「若比丘於此法中正觀、正知,所應得者盡皆得不?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
又問須深摩: 「汝知緣生故,有老死不?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 「緣無明故,有諸行不?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 又問: 「生緣滅故,老病死、憂悲苦惱、盛陰滅不?」 答言:「如是。」 「無明滅故,諸行滅不?」
答言:「如是。」
佛告須深: 「作如是知、如是見者,為有離欲、惡不善法,……乃至身作證具足住不?」 須深白佛,「不也,世尊!」
佛告須深摩: 「汝知如是法者,汝得天眼、宿命智,諸解脫得不?」 答言:「不得,世尊!」
佛告須深: 「是名先知法住,後知涅槃。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,專精思惟,不放逸住,離於我見,不起諸漏,心善解脫。」
佛告須深摩: 「汝自言知如是諸法而復言不得,是諸功德誰當信者?」 須深摩白佛言: 「世尊!我為無明惡邪所纏縛故,生如是邪見,我從世尊所廣聞正法,滅惡邪見,得法眼淨。」
佛說此經已,尊者須深遠塵、離垢得法眼淨。
 
爾時,須深見法、得法、覺法,度疑,不由他信,不由他度,於正法中心得無畏,稽首佛足,白佛言: 「世尊!我今悔過!我於正法中盜密出家,是故悔過。」
須深摩即頭面禮佛足,胡跪合掌白佛言: 「世尊!我於如來正法中賊心出家,為偷法故,世尊大慈,唯願受我悔過。」 佛告須深摩: 「汝癡如小兒,於佛正法中為偷法故,賊心出家,我受汝悔過。」
佛告須深: 「云何於正法中盜密出家?」
 
須深白佛言: 「世尊!有眾多外道來詣我所,語我言:『須深!當知我等先為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,及餘世人恭敬、供養,而今斷絕,悉共供養沙門瞿曇、聲聞大眾。汝今密往沙門瞿曇聲聞眾中,出家受法,得彼法已,還來宣說,我等當以彼聞法,教化世間,令彼恭敬供養如初。』
是故,世尊!我於正法律中盜密出家,今日悔過,唯願世尊聽我悔過,以哀愍故。」
 
佛告須深: 「受汝悔過,汝當具說:『我昔愚癡、不善、無智,於正法律盜密出家,今日悔過,自見罪、自知罪,於當來世律儀成就,功德增長,終不退減。』所以者何?凡人有罪,自見、自知而悔過者,於當來世律儀成就,功德增長,終不退減。」
 
佛告須深: 「今當說譬,其智慧者以譬得解。譬如:國王有防邏者,捉捕盜賊,縛送王所,白言:『大王!此人劫盜,願王處罪。』
佛告須深摩: 「譬如:有人犯罪於王,王使人裂解支節,刵劓耳鼻,鋸解刀折,段段斫截,象蹈馬踏,如是種種若毒斷命,汝於佛法中賊心出家,為偷法故罪過,於是,我受汝悔過,於賢聖法中得增長故,從今日後勿復更作。」
王言:『將罪人去,反縛兩手,惡聲宣令,周遍國中,然後將出城外刑罪人處,遍身四體,劖以百矛。』 彼典刑者受王教令,送彼罪人,反縛兩手,惡聲宣唱,周遍城邑,將出城外刑罪人處,遍身四體,劖以百矛。 日中,王問:『罪人活耶?』 臣白言:『活。』 王復敕臣:『復劖百矛。』 至日晡時,復劖百矛,彼猶不死。」
 
佛告須深: 「彼王治罪,劖以三百矛,彼罪人身寧有完處如手掌不?」 須深白佛:「無也,世尊!」
 
復問須深: 「時,彼罪人劖以三百矛因緣,受苦極苦劇不?」 須深白佛: 「極苦,世尊!若劖以一矛,苦痛難堪,況三百矛當可堪忍!」
 
佛告須深: 「此尚可耳,若於正法律盜密出家,盜受持法,為人宣說,當受苦痛倍過於彼。」
 
佛說是法時,外道須深漏盡意解。 佛說此經已,尊者須深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以世尊度須深摩故,毘舍離栴檀鉢降伏外道,目連作神足故,人民倍生敬信,得利養。因是故,諸外道橫作誹謗世尊,如孫陀利經中廣說。 佛未出世時,外道得種種供養,佛既出世,一切外道皆失利養,何以故?知佛法深妙故,如孔雀鳥本生經中廣說。

相應部12相應70/蘇尸摩經(因緣相應/因緣篇/修多羅)(莊春江譯)   我聽到這樣:   有一次,世尊住在王舍城栗鼠飼養處的竹林中。   當時,世尊被恭敬、被敬重、被尊重、被禮敬、被崇敬,為衣服、施食、住處、病人的需要物、醫藥必需品的利得者,比丘僧團也被恭敬、被敬重、被尊重、被禮敬、被崇敬,為衣服、施食、住處、病人的需要物、醫藥必需品的利得者。而其他外道遊行者們不被恭敬、不被敬重、不被尊重、不被禮敬、不被崇敬,不為衣服、施食、住處、病人的需要物、醫藥必需品的利得者。   當時,遊行者蘇尸摩與大遊行者眾一起住在王舍城。   那時,遊行者群眾對遊行者蘇尸摩這麼說:   「來!蘇尸摩學友!你到沙門喬達摩那裡行梵行,學得法後,來教我們,我們學得那個法後,將對在家人說,這樣,我們也會被恭敬、被敬重、被尊重、被禮敬、被崇敬,為多衣服、施食、住處、病人的需要物、醫藥必需品的利得者。」   「是的,學友!」遊行者蘇尸摩回答自己的群眾後,就去見尊者阿難。抵達後,與尊者阿難相互歡迎。歡迎與寒暄後,在一旁坐下。在一旁坐好後,遊行者蘇尸摩對尊者阿難這麼說:   「阿難學友!我想要在這法、律中行梵行。」   那時,尊者阿難帶著遊行者蘇尸摩去見世尊。抵達後,向世尊問訊,接著在一旁坐下。在一旁坐好後,尊者阿難對世尊這麼說:   「大德!這位遊行者蘇尸摩這麼說:『阿難學友!我想要在這法、律中行梵行。』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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